林天龙脸上笑意一窒,眼角微跳,连忙道:“聚鑫街的规划要改,你们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弄,三日斋总该有个具体样子吧,装潢成什么样子也想想,另外停车场怎么改建也把小强叫来问问,哦,你们还没对小强提过这事,快联系吧,给他个惊喜。好像改街道规划要通过规划局,西区规划局长那里也要疏通一下,否则改规划可不容易,有时间多想想这些吧,这些事情就不必麻烦我了,让小强打着我的旗号去办就可以了,我有事先出去了,今晚不必等我了。”
说完,林天龙跑得比兔子还快,转眼就不见了。
“心虚。”吕惠芸恨声道。
“岂止心虚,分明是极度心虚。”
吕惠卿也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,不过说完,望了吕惠芸一眼,却突然噗哧笑了起来。
“笑什么?”吕惠芸白眼道。
“大姐,我是笑你吃味的样子,那小色鬼有多少女人你在意什么?他又不是没承认过有其他女人,好了,我看你快爱上他了。我们去网上查一查银达公司的底细,另外将小弟叫过来,让他先去探探规划局那边的底。”吕惠卿道。
“说的也是,不过我会爱上那小坏蛋?他作梦!”吕惠芸不屑地道。
“是……你不会爱上他,你仅仅是失身而已,没有失心。我们不谈他了,小色鬼走了也好,这两天被折腾得够呛。”
吕惠卿道,嘴里这样说,心里也知道自己口不对心罢了。
“你也厌倦那事?不知谁刚刚在洗手间要了也要,好像饥渴了几十年似的。”
吕惠芸一指点在吕惠卿额头上,没好气地道。
“姐……”
吕惠卿满面通红。
吕小强被两个姐姐派去联络规划局,一开始就碰了钉子,西区规划局局长马云九似乎知道穆青松的底子,根本瞧不起他,若非知道吕小强的两个姐姐最近似乎有人罩着,打了有后台仗势横行的卢仁炳,还接手了华谊传媒炎都山渡假村银达公司的门面房,早就一脚把吕小强踢出门了。对于吕小强暗示要聚鑫街建设规划一事,马云九的答案是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说的是大义凛然,即使吕小强送上重礼,也拒绝不收。
然而等他下班时,不知什么原因,他忽然对再次与他联络的吕小强客气起来,几乎是称兄道弟,并且拍胸脯保证修改规划完全没问题。为此,马云九还主动将吕小强拉到了一家高级酒吧联络感情。
吕小强猜了个七七八八,十有八九是马云九知道了吕氏姐妹背后的靠山是林天龙,所以才前倨后恭惺惺作态。
林天龙才走出来,就听见不远处车里有个女人叫他:“林少,林少!”
开车的人是半个熟人,记得好像在李茹真家见过一面的保姆,记得好像胡静静称呼她是夏嫂。
“夏嫂,你怎么在这里?有事吗?”
“你想知道你姨妈姨夫表姐的下落吗?上车!”
林天龙惊讶地看着夏嫂,夏嫂美目眨了眨,他别无选择,毅然上车。
不过,夏嫂载了他之后,很快将车开离大路,从一条小路颠颠簸簸地前进,眼看外面愈来愈荒芜,林天龙也愈来愈觉得奇怪。
“我的车不奇怪,没胆鬼别上来!”夏嫂淡淡地解释道。
“你放心,你就是开车去鬼门关,我也跟着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林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。”
夏嫂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。
林天龙随即沉默下去。
车轮摩擦着带山石的土路,发出让人昏昏欲睡的噪音。
林天龙眼皮低垂,拼命抵挡睡意,直到一个重重的颠簸袭来,他才猛然醒过来,习惯性地往车窗外一望,立即愣了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炎都山山麓?”林天龙惊诧地问。
“这是你的归宿之地。”
夏嫂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。
林天龙连忙下车,道: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图谋?莫非你想谋财害命?你这个女人,看你长得还不错,想不到竟然是个辣手毒妇。”
夏嫂也走下车,撩了撩及颈乌黑的乌发,走到车后打开了后车厢。
只听一串仿佛金属磨石的清鸣,然后就见一把一米多长的雪亮武士刀从车后的阴影里伸出来,这把刀握在一只带着青筋、略显削瘦的手上。
这是一只很有力的手,具备女人之手的纤细秀丽,但这不是最明显的特征,最明显的是这只手带着要索取人命的浓浓杀气。而让林天龙感到奇怪的是,这只手的主人却一直很平静,平静得仿佛无论林天龙是逃是战,她都无所谓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我?”
林天龙不解地问夏嫂。
“因为你该死。”
夏嫂目光清亮,一点也没有要杀人的样子,不过她手中的刀却握得很稳,显然早已下定决心,根本不会因一、两句话而更改。
“我该死?我为什么该死?难道就因为我和胡静静在你房间里面做爱了?哦,上帝,事先我并不知道那间房间是你的,直到今天上了你的车,我才发现你身上的味道和那间房间的主人味道一样,有种奇怪的香味。”林天龙叫屈道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我房间里做了什么,况且做什么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黄婉蓉认你做干儿子,显然你在她心里很有分量,如果你死了,她很可能心神大乱,这可以方便我们行事。”
夏嫂的话里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。
“就为了这个猜测,你就要杀了我?你是李茹真派来的?还是李楚原派来的?”林天龙斥道。
“谁派来的并不重要,今天你一定要死。”
夏嫂平视林天龙,目光如古井之水,清寒得让人心颤。
“你手里没有枪,拿把刀就要我死?难道我不会逃吗?”
林天龙退后两步,做出要逃跑的样子。
“欢迎逃跑,这会更有趣味。”
夏嫂微微一笑,这也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,似乎林天龙这个打算让她很兴奋。
露出微笑表情之后,夏嫂忽然用空闲的左手一扯身穿的外套,只听兹啦一声,她身上穿的那件薄风衣转眼成了布片,露出里面一套黑色运动内衣。
此美少妇身材不矮,如此清凉装束更显双腿修长,加上鼓胀的胸部,顿时形成了一幅颇性感的情景。
“你脱衣服做什么?展示身材,还是想对我先奸后杀?”
林天龙又退后一步,显得有些惊慌。
“你不是要逃吗?我在为追你做准备。”
夏嫂轻声细语地道。说着她手中刀一转,脚下开始迈开步子,向林天龙逼近,显然不管林天龙逃不逃,她都决定下杀手了。
“那你就来追吧!”
林天龙忽然微微一笑,一转身跑上侧后方的山坡,山坡上有片草木杂生的野林,最适合藏身。
夏嫂脸上依然平静,一丝惊讶之色都没有,似乎早就料到林天龙会选择那个方向逃跑,所以她显得不疾不徐,林天龙奔跑,她只是小跑,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比林天龙慢。
在丛林之中,她闪躲腾挪,躲避各种障碍的效率比起林天龙不知道高明多少,林天龙就像丧家之犬,而夏嫂则像是捕兽的猎人,驱赶着野兽,只等他精疲力竭,才会行致命一击。
林天龙愈跑愈慢,渐渐气喘如牛,而夏嫂愈跑愈快,目光越发清亮,内里闪动的兴奋渐渐形成一道鲜艳的色彩,这种色彩渐渐蔓延到她的脸庞上,简直就像女人获得高潮时的神色一样。
眼看跑到山坡顶上,林天龙忽然发现没路了,左右两边变成笔直的山崖,无路可走,前方则是向下的陡峭山坡,坡度接近九十度,明显是死路一条。
“给你两个选择,要不跳下去,生死天定;要不让我大卸八块,立刻下地狱。”
夏嫂堵住唯一可以逃生的方向,亮出刀缓缓地道。
“原来你打这个主意,如果我选择跳下去,就成了自杀身亡,你也可以置身事外了,是不是?”
林天龙了然一笑。
“怎么我遇到的女杀手总这么变态。行了,你想杀我,尽管来吧!我倒想看你的刀杀不杀得了我。”
“你很让我意外,突然变得这么有自信,你以为挥几下拳头打得过闻泰达就打得过我吗?”
夏嫂说话依旧慢条斯理,看不出进攻的打算。
“没打过怎么知道?难道你没听过中国有个成语,叫破釜沉舟,我也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林天龙握紧双拳,做着拳击的预备动作道。
“你的汉语真好,都可以到日本去教汉语了,不过……你还是要死?”
说着,夏嫂忽然一扬左手,左手啪的一声与右手会合在半空,一起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,碎步急进,眨眼间就来到林天龙面前,一声轻喝,刀光如雪,迅如雷霆,当头劈下。
在这华丽的一刀降落到林天龙头上的瞬间,夏嫂眼中的那抹光芒更加明亮,嘴角不知不觉地噙着一抹兴奋,仿佛珍馐美味就要送入口中,在唇齿间回荡一样。
“砰……”一道沉闷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山林。
声响不小,可惜不是喀嚓声,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刀刃划破皮肉,直刺骨头的声音,所以很遗憾,林天龙没有被劈成两半,甚至连根毛都没有伤着。
沉闷的声响来自夏嫂,她的脖子被残云瞬移般的突然出现的一记电能气功手刀击中,头一歪,颓然倒下,在与地面接触的前一刻,她的身体被一只年轻的臂膀抱住。
击倒夏嫂的正是林天龙,这个小色鬼其实一直在演戏,夏嫂以为他仓皇奔逃,其实他只当游山玩水,何况对于炎都山地势的熟悉程度,他称第二,没有人敢称第一。
林天龙将昏倒的夏嫂放到一块山石上,然后拿起夏嫂的那把武士刀,将刀架到夏嫂身上,雪亮的刀刃在夏嫂裸露的肌肤上来回移动,他喃喃道:“这把带着日本藤野工坊标志的菊纹武士刀给你使用,真算是辱没了它。”
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小色鬼不禁想起一个在樱花树下练刀,静美绝俗的女人,想起她婉转娇啼时的美态。
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,他的目光正为眼前女人的某些地方所吸引。
夏嫂具备美女的基本特点:菱形脸、远山眉、半月眼、瑶鼻、丹唇。
夏嫂看上去只有三十岁,实际年龄却超过四十岁,这种年龄差异归功于她并不显老的皮肤,虽然并不白皙,也不像年轻女人健康红润,但是微黄的肌肤依旧细腻,只见少数的细纹,而不见皱纹,有点像北条麻妃的感觉。这种皮肤状况在她的脸部以下表现得尤为明显。本来在她这个年龄,女人的颈纹已经很明显,不过她颈部只有一道细细的、并不明显的伸缩纹,可以说保养得很不错,丝毫不影响丰腴圆润的成熟美。
不过,林天龙对这个毒妇的相貌并不怎么感兴趣,相反对她的身段颇为欣赏。
夏嫂外表略显削瘦,手脚部位甚至可辨筋骨,但关键部位依旧匀称有加,窈窕有致。
这从夏嫂敢于脱去外衣就可看出端倪。
女人通常都爱美,即使是一个杀手也不例外。夏嫂敢于显露身段,潜意识里就是对自己身材很有自信的一种表现。
夏嫂的确有一副好身材,不只身量较高,天生资本,而且丰胸、细腰、隆臀,丝毫不因年过四十而有所走样,就连中年女人最易出现赘肉的腹部,那里也是一片平坦紧致。在这一点上,她比很多少妇都要胜很多。
“难怪穿一身运动内衣,露着腰肢和半截大腿,原来是自恋。”林天龙喃喃道。
林天龙手中的武士刀刀尖不由得滑到此妇的腹部,落在她那深凹成月牙型的性感脐眼上,道:“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?”
说着,林天龙忽然朗声一笑:“我知道你醒了,刚刚那一下只会让你昏迷两、三分钟,怎么样,现在你有何感想?”
原本偏头一脸昏迷相的夏嫂猛然睁开眼睛,清澈的眸子满是愤怒,道:“原来你一直在耍我,你有高明的身手,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?”
“很简单,我不喜欢杀人,尤其不喜欢杀女人。”
林天龙淡笑一声。
“是吗?如果女人要杀你,你也会放过她吗?”
夏嫂冷笑,这是她第二次笑,此时笑里带上了情绪,已经不如第一次时的云淡风轻。
“杀女人是很煞风景的事情,一点成就感都没有,相比之下,我觉得占有女人是件快乐的事情。”
林天龙凝视着夏嫂的眼睛,目光深邃地道。
“占有?原来你是个色鬼,你想占有我?来吧!我不会反抗,就怕你硬不起来。”夏嫂语带讽刺地道。
“不忙!先说说你是谁,你的真名、来历,还有你受何人指使?”
林天龙用刀尖在夏嫂的肚脐眼里左右拍了拍,略带威胁地道。
“夏香,这就是我的名字?我是个保姆,这是我的来历;我受我自己指使。我答得够干脆吧?也请你干脆一点,想杀想奸请尽快,如果我没死,我还要去菜市场买菜,静静小姐吃不到准点的晚餐会发脾气。”
经过短暂的失态,夏嫂很快恢复了平静,语气也变得淡然。
“你还真幽默。刚刚要将我分尸而后快,转眼又惦记起静静的晚餐,不知该说你变态还是说你敬业。0K,既然你不说,我先上了你再说。”
林天龙开始露出凶相。
武士刀的刀尖跃出夏嫂的脐眼,滑到黑色运动内辉的裤腰,微微一挑,裤腰的宽扁松紧带立刻断开,露出逼近阴阜三角区的一寸肌肤。
刚暴露在空气中,这寸肌肤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,然而夏嫂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,手脚也没动,依旧一副任由林天龙施为的样子。
“看来你真的不介意被男人上,说不定你还经过这样的训练,真是让人倒胃口。”
林天龙忽然平刀拍了拍夏嫂的腰部,有些气愤地道。
“这把来自藤野工坊的菊纹刀你不配用,我替藤野家收回,你走吧!不要让我再看到你,你最好离婉容干妈和胡静静都远远的,否则下次再遇到你,一定杀了你。”
说完,林天龙收回武士刀,转身离开。
“你不能走,把刀还给我。”
夏嫂一跃而起,向林天龙扑过去。
“找死。”
武士刀在林天龙手中一转,只见一道雪亮光华漾起,然后便向夏嫂当头斩下。
夏嫂想躲,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挪开身形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落到自己身上,夏嫂只觉得胸口一凉,本以为已经中刀,很快就会死去。然而闭目过了三秒,还是没有痛感,她连忙睁眼低头一看,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,只是胸衣被劈开。因为夏嫂乳房很大,她不想引人注意,一向喜欢在内衣里加系一条束胸的胸带,林天龙这一刀劈得非常准,将她的两层内衣一举劈开,就是没伤到她一根汗毛。
现在夏嫂的两只硕乳像活泼的跳兔似的暴露在空气中,那种颤巍巍的样子,就连她自己看了,心里也忍不住升起想抚摸之感。
“三十四E,你这女人倒是藏了两个好货。”林天龙冷笑道。
“这一次算你幸运,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。”
“请将这把刀还给我,拜托了,如果你要用什么交换,我都答应。”
夏嫂没有遮掩胸前的春光,反而急忙走到林天龙面前,深深一鞠躬,道。
“刚才我说要杀你、强奸你,你也没求饶,现在为了一把刀,你竟然肯放下姿态恳求?真是稀奇。”林天龙道。
“这把刀是先父多年前用毕生积蓄所购买,如果我死了,这把刀可以流落异国他乡,但我还活着,它就绝不能从我手中遗失。如果你不把刀还给我,就请杀死我吧!”夏嫂一脸认真地道。
“如此珍视一把刀,本让我钦佩,可惜你用它来滥杀无辜,实是不知爱惜,丧失它的所有权也在情理之中。不过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,既然你答应用东西来交换,0K,我们可以协商一下。先说你的名字,我说的不是你的中国名字,而是原名。”林天龙目射冷光地道。
夏嫂面露迟疑之色,沉吟了一下,才微垂眼帘道:“我叫藤野香夏。”
“藤野香夏?名字里有夏字,这么说你化名夏香也不算没有根据,这个身份是你伪造的,还是你杀了原主人顶替的?”
“伪造。我不杀普通人。”
藤野香夏几乎一字一顿地道。
“我也是普通人,你为什么要杀我?”林天龙寒脸追问。
“你不是普通人,黄婉蓉李茹真都不惜降贵纡尊、费心拉拢的人,不可能是普通人。”
藤野香夏冷声回答。
林天龙点了点头: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。0K,现在你说说看,你准备用什么东西来换这把刀?”
“钱,可以吗?”
林天龙摇头:“我的胃口很大,你付不起。”
“用我的身体呢?”
藤野香夏忽然将双手伸到背后,解开胸衣的扣子,然后抖肩,任由变成两片的胸衣滑落到地上,道:“现在我是你的。如果阁下赞成这笔交易,就请尽快吧,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。”
“想不到你竟然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一把刀,你跟很多男人上过床?”
林天龙伸出一只手,挑动藤野香夏的一只乳房,挑逗似的地问。
此妇的乳房不但大还饱满,弹性十足,一点也不似年过四十,很像三十岁少妇刚刚生过孩子后的模样,唯一不同的是乳头很小,简直小如黄豆,与乳房的硕大相比,乳头几乎等于没有。
“不,我只有过两个男人。”藤野香夏连忙摇头道。
“两个?说说,我很有兴趣知道是哪两个男人。”
“第一个是我大学时的同学,二十六年前,我和他在旱稻田大学时结婚,但仅仅过了一年,他就爱上一个中国留学生,就和我离婚了。第二个是一个中国人,那时我刚刚接受完菊花皇朝防卫省情报科的训练,在中国熟悉新身份,就在火车上遇到他,他对我真的很好,我又需要中国的关系掩饰,就和他结婚了,可惜他不长命,没过两年,就遭遇车祸死了。”
藤野香夏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语气。
“看来你心中已无爱恨,否则说到两任丈夫时不会这么平静。第二任丈夫死后,你就没再找其他男人了吗?”
藤野香夏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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